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“哥,别冲动!” 祁辰的声音从电话里冲出来时,祁同伟已经把枪抵在后脑勺。
谁能想到,汉东这场震动全国的官场风暴,会因为一通电话彻底扭转。
祁同伟被调查组围堵在孤鹰岭的生死时刻,弟弟的来电成了转折点。
随后京都接连下发 99 道命令,九部委联合调查组进驻,
沙家帮核心成员接连落马,山水集团背后的境外势力勾结证据被公之于众。
而当真相逐渐浮出水面,所有人都盯着审讯室里的祁同伟。
可谁也没注意到这场风暴的背后,还有更惊人的隐情......
01
汉东省京州市孤鹰岭,狂风呼啸着掠过荒郊野外,一座破旧小屋在风中摇摇欲坠。
祁同伟架着狙击枪,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神情肃穆的侯亮平,
积攒已久的愤懑化作嘶吼从喉咙里迸发而出:
“侯亮平!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今天做个了断!
这世上没人能给我定罪,老天爷也不行!”
话音落下,他颤抖着手将枪管塞进嘴里,决意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金属的凉意顺着枪管传遍全身,那一刻,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。
过往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祁同伟脑海中闪现:
梁璐父亲滥用职权,将他打发到穷乡僻壤时的绝望;
自己在缉毒战场上浴血奋战,身中三枪擒获毒贩,却抵不过权贵一句话的无奈;
还有那屈辱的一跪,彻底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;
更有爱人高小琴的温柔、恩师高育良的教导,都成了如今扎在心头的刺。
然而,最后占据他全部思绪的,是远在老家的父母和弟弟。作为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,祁同伟凭借自身努力做到汉东省公安厅厅长的位置,
给村里修路、建学校,让父母在乡亲们面前扬眉吐气。
可对于弟弟小辰,他满心都是愧疚。这个没有血缘关系,
却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,成年后就外出闯荡,两人因各自忙碌,见面次数寥寥无几。
每次通电话,要么无人接听,要么小辰那头嘈杂得很,没说上几句就匆匆挂断。
想到这些,祁同伟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枪,摸出手机拨通了弟弟的号码。电话“嘟嘟”地响了近二十秒,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着祁同伟的心。
就在他心灰意冷,准备再次举起枪时,电话接通了!
他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说道:“小辰,是哥!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。
等我走后,你多回去陪陪爸妈,给二老养老。
哥这些年没照顾好你,对不住啊……”堂堂七尺男儿,此刻早已泣不成声。电话那头传来小辰沉稳却满是焦急的声音:
“哥,你别干傻事!到底出了什么事?天大的困难,我和你一起扛!”
祁同伟心里一阵暖意,但转头看着屋外逐渐逼近的侯亮平,又瞬间被寒意笼罩。
汉东官场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,沙瑞金和高育良两派水火不容,
他站错了队,如今政治生涯彻底崩塌,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审查和身败名裂。“小辰,你帮不了我。我给你留了些东西,一定要照顾好爸妈。
我祁同伟就算死,也不会向命运低头!”
祁同伟心意已决,屋外侯亮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随时可能破门而入。
就在这时,小辰的声音再次传来,语气严肃而坚定:
“抓你的是侯亮平吧?你等我一分钟!”在西北边疆一处偏僻的戈壁滩上,一座类似供电所的建筑内,
面容俊朗的男人挂断电话,喃喃自语道:“还是这么固执!”
他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坚定,迅速拨通另一个号码:
“子晴,我这边走不开,你赶紧帮我个忙……”孤鹰岭的小屋里,祁同伟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,
心中虽有一丝欣慰,却也不抱太多期望。
弟弟的能力他清楚,自己卷入的这场政治漩涡,哪是普通人能搅动的?
不过就等这一分钟,全当是给兄弟一个交代。屋外,侯亮平急得满脸通红。
在他看来,抓住祁同伟这条“大鱼”,就是自己仕途上最耀眼的政绩。
什么同学情谊、师生恩情,在他眼里都比不上钟小艾背后钟家的支持。
只要抱紧钟家的大腿,何愁不能平步青云?
“都准备好了吗?立刻实施抓捕!”他朝着手下大声下令。一名警员面露难色,小心翼翼地说道:
“侯局长,祁同伟手里有狙击枪,强攻的话风险太大了吧?”
侯亮平顿时火冒三丈,瞪着眼睛吼道:“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?按命令执行!”
警员们不敢再多言,正要行动,侯亮平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看到来电显示是钟小艾,他立刻换上满脸笑意,接通电话说道:
“小艾,怎么这时候打电话?我正准备抓捕祁同伟呢……什么?让我放了他?!”
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,侯亮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02
孤鹰岭破旧小屋内,祁同伟透过狙击镜,
清晰看到屋外荷枪实弹的抓捕人员正慢慢逼近,脚步虽轻,却似重锤敲在他心上。
他心里明白,再犹豫连自我了断的机会都没了。
曾经,他在缉毒战场上不顾三颗子弹的剧痛死死咬住毒贩;
担任公安厅厅长期间,更是将汉东省从犯罪率全国前列的“问题地区”,
变成了如今百姓能安心夜不闭户的文明城市。
可这些拼命换来的成绩,在某些人眼中,仿佛从来没存在过。
“小辰,别了。”
祁同伟再次把枪抵在下巴,就在这时,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。
他下意识看去,屏幕上“沙瑞金”三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这位亲手将他逼入绝境的省委书记,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电?
祁同伟本能地想挂断,可弟弟那句“等我一分钟”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难道真和小辰有关?抱着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希望,他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。“祁同伟同志,我是沙瑞金。
经过组织重新研究,你这个案子还有不少不清楚的地方。
现在决定,先暂停对你的处理,恢复你原来的职务。
组织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干部。”电话里沙瑞金的声音沉稳有力。祁同伟挂掉电话,再次看向狙击镜,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置信:
刚才还如临大敌的抓捕队伍正陆续撤离,只剩侯亮平一个人呆站在原地,脸色比哭还难看。
沙家帮明明在这场政治斗争中占尽上风,怎么可能突然放手?
除非,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介入了这场博弈。“老学长,出来聊聊?”侯亮平的喊声传来。
祁同伟把枪随意别在腰间,大步走了出去。
刚才还可能成为他“罪证”的枪,此刻在权力的游戏里,不过是个可笑的摆设。一见到侯亮平,祁同伟积压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:
“猴子!这些年我哪次不是把你当兄弟,有话直说?
可你呢?帮着外人对付老师、对付同学,你良心哪儿去了?”侯亮平脸上闪过一丝不屑,转眼又换上正义凛然的表情:
“老学长,我只是在履行职责。反贪是我的工作,组织不会冤枉好人……
你看,这不还你清白了?”祁同伟深深看了他一眼,终于看清了这个曾经同窗的真面目。
以前念着情谊处处忍让,现在他明白,在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里,心软就是致命伤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叫你猴子。既然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,我绝不会再任人拿捏。”
说完,祁同伟转身上车,扬尘而去。
他必须弄清楚,到底是谁保住了自己。侯亮平望着远去的车,气得狠狠扯松领带。
就差一步,只要抓到祁同伟,就能顺藤摸瓜瓦解汉大帮,
政法委书记的位置几乎到手,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。
他立刻拨通钟小艾的电话,语气里满是愤怒:
“小艾,到底是谁在保祁同伟?这么大的事说翻篇就翻篇?”
听到电话那头的答案时,他猛地踩下刹车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另一边,机关大院3号院里,高育良握着锄头翻了一夜地,
汗水湿透了衣衫,面前翻得乱七八糟的菜地,就像他此刻混乱又忐忑的内心。
祁同伟作为汉大帮的核心,一旦出事,下一个就轮到他了。“育良,电话。”吴老师拿着听筒走来。
高育良一看来电显示,手一抖,锄头“哐当”掉在地上——
是祁同伟!正在被抓的人怎么会……“老师,我没事了。有人保住了我,我感觉汉东要有新变化了。”
电话里祁同伟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。
高育良握着听筒,望着阴沉的天空,
第一次意识到,这场权力的游戏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。
03
祁同伟的话像一记闷雷,在高育良耳边炸响。
这位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政客,只觉眼前一阵发黑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。
汉东的局势本就像团理不清的乱麻,现在居然又杀出一股神秘势力?
“同伟,你没弄错?这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!”
高育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祁同伟被保住,对汉大帮来说像是绝境中突然出现的生路,
但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盘算,他实在摸不准。
这股势力是来帮忙的,还是另有图谋?“人平安就好。你马上带人过来,咱们得好好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。”
高育良强作镇定地说。没过多久,祁同伟带着程度匆匆赶到。
曾经风光一时的汉大帮,在沙瑞金的打压下,如今已经是摇摇欲坠,
不少骨干都折了进去,剩下的人也是人心惶惶。“到底是谁在背后插手保你?”
高育良心急如焚,等两人一坐下就赶忙问道。
祁同伟脑海里突然闪过孤鹰岭上的画面——
自己绝望自杀前给弟弟打的那通电话,弟弟那句“等我一分钟”,
和随后沙瑞金的来电。
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,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。
一个农村娃,弟弟哪来这么大的能耐?“老师,我真不知道。这事儿,恐怕只有沙瑞金他们心里清楚,
可他们怎么会告诉咱们?”祁同伟满脸无奈。程度倒是显得乐观:“管他是谁,祁厅长平安无事,咱们就还有转机。
只要您和祁厅长在,汉东就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。”高育良却一脸严肃地摇头:“哪有这么简单?对方既然已经出手,
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祁同伟还是他们的首要目标,这次能保下来,
下次可就难说了。
咱们得小心行事,尤其是山水庄园的那些烂摊子,必须处理干净。”祁同伟咬了咬牙,眼神里满是狠劲:
“放心,我不会再给侯亮平可乘之机。”
他心里憋着一股火,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。“光防守不行,咱们得主动出击!侯亮平既然不顾师生情分,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高育良眼神冰冷,决定从侯亮平开始,打响汉大帮的反击战。另一边,省委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沙瑞金、田国富、李达康、侯亮平四人坐在沙发上,个个脸色阴沉,谁都没说话。
李达康率先沉不住气:
“沙书记,到底是谁把祁同伟保下来的?
这么大的案子,说放就放,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?”沙瑞金脸色铁青:“你着什么急?”
他心里窝着火,眼看着就能把高育良扳倒,结果被人半路截胡,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。“保祁同伟的,是钟家。”
沙瑞金的话一出口,李达康和田国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。“钟家?怎么可能!”
两人难以置信地看向侯亮平,希望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。侯亮平瘫在沙发上,苦笑着说:
“小艾今天也给我打电话了。不过严格说起来,
不是钟家要保他,而是钟家没办法拒绝这个人......”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。
钟家是什么地位?
钟正国的名号,在官场那是响当当的。
而能让钟家都不得不给面子的人,又该有多大的能量?
祁同伟这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厅长,怎么会和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?
众人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,汉东的水,比他们想象的深太多了。
04
李达康瘫坐在沙发上,额头青筋微微跳动,半天回不过神。
原本他以为紧紧抱住沙瑞金和钟家这棵大树,
等刘省长一退休,自己稳稳就能坐上汉东二把手的位置,
到时候沙家帮掌控整个省委班子,在汉东这块地盘上还不是说一不二?
可现在,他却像踩在薄冰上,心里直发虚——
连钟家都得低头的人物,背后势力深不可测,自己押的这注,真押对了吗?“你们说,保祁同伟的会不会是赵立春?”
李达康突然打破沉默,声音里带着不确定。
他心里清楚,赵立春虽然退居二线,但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,
不可能没有后手,说不定这次就是拼了老本,才把祁同伟保下来。沙瑞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,沉思片刻后开口:
“有可能。钟家对保人的事闭口不谈,没准真是赵立春察觉到汉东格局要变,
下一个就轮到他,这才动用所有关系,搬来这么尊大佛。”
在他们看来,汉东是赵立春的老窝,只要汉大帮还在,上面投鼠忌器,就不敢轻易动他。“要是赵立春干的,那咱还怕啥!”侯亮平眼睛发亮,
“他能请动一次,还能请动第二次?接着查祁同伟!”田国富连忙摆手:“使不得!祁同伟刚被保下来,
你现在动手,不是打那位大人物的脸吗?真把人惹急了,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不如先从他身边人下手,比如高小琴,把祁同伟叫来问问话,探探虚实。”沙瑞金点头赞同:“别硬来,等风头过了,还怕抓不到他把柄?”这边刚商量出对策,侯亮平就急不可耐地起身打电话。
而在机关大院3号院,祁同伟盯着手机屏幕上“侯亮平”三个字,
手攥得紧紧的,关节都泛了白。高育良瞥了一眼,立刻说:“接吧,别露怯。”
祁同伟按下免提,侯亮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:
“老学长!有空来我这儿坐坐?有位老朋友想见你。”
祁同伟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用猜就知道说的是高小琴——
那个和他纠缠不清,手里还握着山水庄园一堆秘密的女人。
一旦她松口,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,可就全完了。电话挂断后,屋里安静得可怕。高育良紧盯着祁同伟:
“能应付?”祁同伟咬了咬牙:“放心,高小琴不会背叛我。”上车前,祁同伟点了根烟,烟雾缭绕中,
他突然庆幸当初听了弟弟的劝,没在山水庄园的股份上留下把柄。
他和高小琴,说到底不过是互相利用——
他想借她搭上赵立春的线,她想靠他摆平生意上的麻烦。
什么男女私情,不过是沙瑞金他们拿来做文章的借口罢了。反贪总局门口,侯亮平满脸堆笑地迎上来:
“老学长,好久不见!”
祁同伟也笑着握手,心里却把对方骂了个遍。
进了办公室,侯亮平“啪”地把照片拍在桌上:“这个人,您应该很熟吧?”照片里的高小琴笑意盈盈,祁同伟却感觉后背发凉。
他强装镇定:“见过几次,不太熟。有问题?”
侯亮平往后一靠,翘起二郎腿,似笑非笑地说:
“老学长,何必藏着掖着?人家可盼着见你呢,
你们的交情,可不只是‘见过几次’这么简单吧?”祁同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这场你死我活的较量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05
侯亮平话里带刺的嘲讽,祁同伟心里透亮得很,
这分明是想激他情绪失控,好抓准机会在交锋中占上风。
祁同伟却不紧不慢,大剌剌地坐下,斜睨着侯亮平,语气带着几分挑衅:
“猴子,你既然心里有数,倒说说看,我和高小琴究竟啥关系?
是生意上的合伙人?还是私下的情人?又或者是帮我谋私利的帮手?
你尽管去查!现在是讲证据的时代,
说不定还真能让你查出点什么,到时候直接把我铐走就是。”
侯亮平脸上挂着笑,心里却把祁同伟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立马将人送进监狱。
可现实却让他无奈,之前能对祁同伟动手,一是靠梁璐的举报,
二是拿他和高小琴不清不楚的关系当借口。
真正深入调查后才发现,山水庄园的账目里根本找不到祁同伟的痕迹,
两人之间的经济往来也卡在五十万这个界限之下,
这点证据,根本动不了祁同伟这个级别的官员。“老学长,您这话说的,都是误会!”侯亮平假笑着打圆场,
“今天请您来,就是想着您或许认识高小琴,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,协助反贪工作。”祁同伟心里冷笑,面上却一脸严肃:
“汉东最近确实得好好整治整治了。有些人借着查贪腐的由头,
仅凭一点风声就随意怀疑人。现在都讲究‘谁举报谁举证’,
没证据就抓人,这可不符合法治社会的规矩。
抓错了人,大大方方放了就是,总不能为了面子,硬把清白的人往坏处想。”这番话让侯亮平笑容瞬间僵住,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如常,继续试探:
“老学长说得太对了!您经验丰富,快给我们讲讲工作上的窍门。”“窍门?”祁同伟身体前倾,眼神锐利,
“按规矩办事就行。既然高小琴涉嫌犯罪,那就把举报人找来当面对质。
要是拿不出证据,诬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
咱们当干部的,就得敢作敢当,错了就认,别死撑着。”
侯亮平尴尬地笑了笑,心里暗骂,嘴上却转移话题:
“老学长,要不要见见高小琴?毕竟也算老相识,说不定她有话想跟您说。”
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,只要两人碰面,
肯定会想办法串供或者销毁证据,到时候抓个现行,祁同伟就彻底没了退路。“见就见,配合工作嘛。”
祁同伟心里清楚,这次见面既是危机也是转机,
必须稳住高小琴,绝不能让她乱了阵脚。走进审讯室,祁同伟一眼就看到了神情萎靡的高小琴。
她身形消瘦,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。
听到动静,高小琴下意识抬头,在看到祁同伟的那一刻,眼中瞬间有了光亮。
可想到四周都是监控,又强压下内心的情绪,重新低下头。祁同伟提高嗓门,语气严肃:
“高小琴,我是汉东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,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询问!”
看似普通的开场白,实则是在向高小琴传递信号——
别担心,我没事,位置还稳着呢!高小琴秒懂,立刻配合:
“祁厅长,我们不熟。我就是个做生意的,你们凭啥抓人?
证据呢?拿不出来,我可不会善罢甘休!”审讯室外,侯亮平紧盯着监控屏幕,眉头越皱越紧。
祁同伟全程表现自然,没有丝毫破绽,这让他不禁怀疑,难道祁同伟真的清清白白?
可想到背后保人的神秘势力,他又觉得事情远没这么简单,这场较量,才刚刚拉开帷幕。
06
祁同伟在反贪总局和侯亮平唇枪舌剑时,
一辆挂着京A牌照的黑色轿车,悄无声息地驶入汉东省机关大院,
稳稳停在2号院门前。机关大院的院落排序向来严格,
1号院住着省委书记沙瑞金,
3号院是专职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高育良的住处,
而这2号院的主人,正是在汉东政坛一直保持低调的实权派人物——刘省长。
这位即将退休的高官,此刻正盼着平稳过渡,安享晚年。
车门打开,一位衣着考究、浑身透着贵气的年轻人走下车。
他迈步上前,抬手在院门上轻轻叩了三下。
不一会儿,门开了,一位妇人探出头,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面孔,语气带着疑惑:
“你找谁?”年轻人笑容得体,丝毫不显局促:“阿姨,我想见见刘省长。我从京城来,姓赵。”
妇人皱起眉头,努力在记忆里搜寻,却怎么也想不起认识这样一位姓赵的年轻人。
可对方举手投足间的派头,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。
犹豫片刻,她让年轻人在楼下稍等,自己快步上楼去找老伴。“老东西,楼下有个年轻人找你,说是从京城来的,姓赵,见不见?”
刘省长原本漫不经心,可听到“京城”“姓赵”这几个字,
瞬间像被电流击中,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。
难道是那个赵家?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,
如果真是赵家的人,汉东的政治格局恐怕要天翻地覆!“快请他进来!不,我亲自去!”
刘省长顾不上穿鞋,趿拉着拖鞋就往楼下跑。
能让这位即将退休的封疆大吏如此失态,可见来者身份非同小可。同一时间,反贪总局里的气氛剑拔弩张。
侯亮平黑着脸,盯着监控屏幕,越看越窝火。
祁同伟和高小琴的对话滴水不漏,连一丝慌乱都找不到,仿佛真的问心无愧。
可侯亮平心里清楚,山水集团背后站着赵瑞龙,
赵瑞龙又有老爹赵立春撑腰,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,打死他都不信!“猴子,脸色这么差,哪儿不舒服?”
祁同伟从审讯室出来,假惺惺地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。
侯亮平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没事,可能中午吃坏肚子了。审出什么了吗?”“你们审了这么久都没结果,还指望我?”
祁同伟一边往门口走,一边摇头,
“高小琴就是个做生意的,在山水集团也不是什么核心人物,
能知道啥?说不定真是抓错人了。”侯亮平没接话,等把祁同伟送走,立刻拨通田国富的电话:
“祁同伟太狡猾,高小琴那边没戏了,我准备从梁璐身上找找突破口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田国富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:
“别折腾了,祁同伟动不了了!省委刚收到一份任命提案——
要提拔祁同伟当副省级!”
“什么?!谁提的?”侯亮平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在沙家帮牢牢把控省委常委的情况下,竟然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力挺祁同伟?“是刘省长!”侯亮平握着电话的手直发抖。
刘省长自从沙瑞金主政汉东后,一直深藏不露,会议上也鲜少发言。
大家都知道,这位老领导只想平稳退休,给子孙后代留条后路,从不掺和派系斗争。
可现在,眼看汉东的政治博弈就要分出胜负,他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,
而且一出手就是王炸!
一旦祁同伟升为副省级,反贪总局就无权调查,
必须得中纪委点头才行,那他侯亮平还查个什么劲儿?几乎同一时刻,高育良的手机响了。
看到来电显示,他愣了一下,赶紧接起:“老刘?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“育良啊,我听说同伟受委屈了?”电话那头,刘省长的语气意味深长,
“我琢磨着,这小伙子是个人才,要不,咱们送他进部里?”
07
刘省长的话像一记重锤,砸得高育良脑袋发懵,一时间竟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这位向来在汉东政治斗争中置身事外的二把手,
此刻居然要力挺祁同伟晋升副省级?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!
高育良颤抖着摸出烟,狠狠吸了几口,
辛辣的烟雾呛得他直咳嗽,这才确定不是幻觉。
“刘省长,祁同伟能不能提副省级,可不是咱俩说了算。”
高育良强压下内心的震惊,小心翼翼地试探,“
我之前提过这事,被沙书记否了。依我看,沙书记对他意见不小……”
他心里七上八下,生怕这是沙瑞金设的套,又怕刘省长只是一时冲动。
眼下汉大帮已经摇摇欲坠,实在经不起任何闪失。
他太清楚祁同伟想进部的执念了,之前就是因为沙瑞金等人阻拦提拔,
祁同伟才乱了阵脚,被侯亮平抓住把柄,差点万劫不复。刘省长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:
“老伙计,别这么瞻前顾后!京都可是下了99道命令,要给同伟提副省级啊!
而且汉东是讲民主的地方,总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吧?
要是沙瑞金想干啥就干啥,这不成他的一言堂了?大胆干,我给你兜底!”这话让高育良浑身一震,瞬间明白了刘省长的意思。
表面上是在鼓励他,实则是在传递信号——汉东的政治格局要变天了!
只要他和刘省长联手,二把手、三把手拧成一股绳,就能和沙瑞金抗衡。挂断电话,高育良又点上一根烟,在烟雾缭绕中陷入沉思。
刘省长可不是冲动行事的人,突然转变态度,背后肯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推动。
这股力量,会不会就是之前保下祁同伟的那股?
想到这儿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一场更大的风暴恐怕就要来了。同一时间,省委书记办公室里传来“砰”的巨响。
沙瑞金猛地拍桌而起,脸色阴沉得可怕:“祁同伟想提副省级?简直异想天开!”
在他眼里,祁同伟不过是个投机钻营的小人,
当个公安厅厅长都勉强,哪有资格进入核心权力圈?但很快,沙瑞金就冷静下来,目光转向田国富,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:
“老刘这步棋,到底什么盘算?真要捧祁同伟上位,还是想转移视线,给别人铺路?”田国富额头冒出冷汗,这问题太难回答了。
答错了要背锅,答对了也没功劳,典型的“送命题”。
他斟酌再三,谨慎说道:“沙书记,当务之急是拦下提案。
祁同伟一旦升上去,侯亮平的工作不好开展,咱们在常委里的优势也没了。”沙瑞金眼神一冷:“我岂能让他得逞!这些年,我想干的事还没有干不成的。
谁要敢跟我对着干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乌纱帽!”
见田国富还想说什么,他直接打断:
“在汉东,我说了算!不管谁插手,都别想改变!”夜色渐深,汉东的政坛大佬们都辗转难眠。
有人在黑暗中谋划布局,有人在忐忑中等待局势变化,
所有人都知道,一场更大的政治风暴,正在暗处蓄势待发。
08
所有人心里都明镜似的,即将召开的省委常委会议,
就像悬在汉东省上空的一场超级风暴,谁都逃不过被卷入其中的命运。
连向来置身事外的刘省长都下场了,这意味着之前高育良和沙瑞金两派的争斗,
已经演变成了一场波及全省的权力大战。
这场会议,将决定许多人的前途,下面各级官员都伸长了脖子,
等着看这场大戏的结果。这天早上,和平常没什么两样,但省委办公室里却气氛凝重。
一个接一个的领导陆续走进来,他们面色平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能坐上省委常委这个位置的,哪个不是人精?
再大的场面,他们也不会露出一丝慌乱。沙瑞金坐在省委书记的主位上,目光扫过全场,
在刘省长的位置上多停留了几秒,又看向田国富。
田国富仔细清点人数,十一位省委常委全部到齐。
汉东省的常委班子说起来也简单:
省委书记沙瑞金、省长刘省长、专职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高育良,
加上省纪委书记田国富、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,
另外还有常务副省长、省委秘书长、组织部长、宣传部长、统战部长,以及省军区政委。以前高育良在和沙瑞金的较量中总是吃亏,
说到底还是因为人数不占优势。
沙瑞金这边有田国富、李达康两个铁杆支持者,
省委秘书长也自然而然站在他这边。
刘省长不掺和,高育良能争取到的,也就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的支持。
至于省军区政委,人家军队系统的人事任命不归沙瑞金管,
根本不按派系来,完全看心情表态,谁也指挥不动。可今天形势不一样了。刘省长一进来,就和高育良热络地聊起来,
有说有笑的样子,看得沙瑞金心里直冒火。
以前的刘省长,在会上一句话都不会多说,对两边的争斗从不表态,
现在这么明显地站队,背后肯定有一股力量在推动。
沙瑞金一向以擅长政治布局自居,没想到这次自己反倒落入了别人设的局里。“人都到齐了。”田国富向沙瑞金点点头。“那好,会议开始。”沙瑞金开门见山,
“今天主要讨论祁同伟同志晋升副省级的任命。
这个事儿之前也提过,上次是高育良副书记提议的,这次换成刘省长提名。
大家有什么想法,尽管说。既然是刘省长提的,那就先请刘省长说说推荐理由。”
他语气严肃,眼神直直地盯着刘省长,身上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刘省长却丝毫不惧,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,还会怕沙瑞金这点威压?
“推荐祁同伟,理由很简单。”他不紧不慢地说,
“看看他当公安厅厅长之前,汉东省的犯罪率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高,
被上面点名批评。可他一上任,治安状况肉眼可见地变好,现在更是成绩显著。
当然,有人说他做事风格强硬,偶尔会犯错。
但人哪有不犯错的?总体来看,祁同伟是个能干实事的好干部,完全够格升副省级。”刘省长说完,不少常委都暗暗点头。
祁同伟身上确实有不少争议,但在维护治安这方面,
确实干出了成绩,不然也不可能在公安厅厅长的位置上干这么久。李达康第一个坐不住了,腾地站起来反对:
“好什么好?祁同伟身上的问题一箩筐,根本不配当领导干部!
昨天反贪总局刚调查过他,这种人也能提拔?我坚决不同意!”高育良看着情绪激动的李达康,脸上挂着笑,语气却带着几分嘲讽:
“达康,别这么激动。”“我哪激动了?”李达康涨红着脸反驳。“你看,又急了不是?”高育良慢悠悠地说,
“侯亮平是我学生,我还能不了解他?他眼里容不得沙子,
要是祁同伟真有问题,能这么轻易放过他?
所以说,经得起调查的干部,才是好干部。
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就爱给好干部泼脏水,
要是把实干的干部都打压下去,那些黑恶势力可就高兴了。”
这番话,明里暗里都在讽刺李达康等人故意针对祁同伟。李达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正要反驳,田国富却先开口了:
“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祁同伟上次提副省级被否决没多久,
现在又拿出来讨论,会不会显得咱们省委做决策太随意?
不管是给下面的干部看,还是给上面汇报,都不太合适。
而且这段时间,他也没做出新的成绩,我觉得不如先放一放,让他再历练历练。”这话要是让祁同伟听见,非得气炸不可。
他都快五十岁了,还能等多久?再“历练”下去,政治生命都要耗没了!
高育良心里也清楚,沙瑞金这边两员大将已经发起攻势,
他们必须得马上反击,绝不能让对方把势头压下去。
会议室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,一场激烈的交锋在所难免。
09
今时不同往日,以往高育良单枪匹马对抗沙瑞金,犹如以卵击石,处处受制。
但如今有刘省长撑腰,他腰杆挺直,底气十足,
终于能放开手脚与田国富、李达康等人正面交锋。
高育良靠在椅背上,神态悠然,却字字如刀:
“上回我提议祁同伟晋升,有人指责我任人唯亲,
搞山头主义、拉帮结派,提案就这么被否了。
现在刘省长提出同样的建议,又有人说要让祁同伟‘沉淀沉淀’。
话里话外都是反对,我倒想问问,到底是谁在搞小圈子?
谁在故意打压祁同伟这样的好干部?”
他重重敲了敲桌子,目光扫过全场,
“咱们看问题得实事求是。祁同伟确实有过不足,
但都在改正,反贪总局调查也没查出问题,为什么不能提拔?
难道真有某些人,为了维护自己的小团体,在排斥异己?”
这番话看似在讲道理,实则把矛头直指沙瑞金和他的支持者,
暗讽沙家帮才是真正搞拉帮结派的一方。组织部部长吴春林坐不住了,连忙打圆场:
“育良书记,话说得太重了吧?咱们汉东一直很民主,哪来那么多小团体?”高育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。
这吴春林可不是简单角色,赵立春在位时,他是赵立春手中的“人事大棒”,
谁敢不听话,就摘谁的乌纱帽。
沙瑞金来了之后,他见风使舵,立刻投靠新主,成了沙瑞金掌控人事权的得力助手。
要说在场谁问题最大,祁同伟跟他比都得靠边站。
但他掌管着汉东的人事调动,又及时向沙瑞金表忠心,
沙瑞金正需要他稳定局面,所以一直安然无恙。“民主当然好,就是要让大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。”
高育良不紧不慢,转头看向沙瑞金,
“不知沙书记对祁同伟同志怎么看?”
他心里清楚,只要把沙瑞金拉进这场争论,局势就会更加胶着。沙瑞金快速扫了一圈会议室。
军方向来不掺和这种事,投票时肯定弃权;
宣传部部长是个墙头草,又没什么实权,在常委会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。
这么一算,沙家帮这边的人数还是占优。
有了底气,他语气沉稳:“我对祁同伟,还是持保留态度。
不是说他能力不行,而是他做事太激进,有些行为出格。
副省级是重要岗位,把这么关键的位置交给他,我实在不放心。
而且汉东现在发展得挺好,没必要增设这个职位。”
想起祁同伟私藏狙击枪的事,沙瑞金就一肚子火,坚决不能让他通过任命。沙瑞金一发话,李达康和田国富立刻跟上,你一言我一语,把祁同伟说得几乎一无是处。
就在这时,刘省长猛地站起来,声音洪亮:
“有些同志看人太片面,总盯着别人的过去不放。
祁同伟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么差,能当公安厅厅长?
能把汉东的治安管好?要是他不行,那咱们这些人又能好到哪儿去?
看人不能只听一家之言,我和育良书记都认可祁同伟,难道我们看走眼了?”会议室里,两派人马争得面红耳赤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沙瑞金见僵持不下,重重咳了两声,语气威严:
“既然意见统一不了,那就投票表决。
大家投票时,别管别人怎么做,好好想想自己的责任。
这票该怎么投,心里都有数!”
这话表面上是让大家公正投票,实则是在警告所有人:
别跟我作对,祁同伟想晋升,我说了算!
10
沙瑞金的强硬态度让高育良眉头紧锁。
回想起当初,沙瑞金空降至汉东任职省委书记时,
高育良本无意树敌,只想井水不犯河水——
沙瑞金主抓全局,他守好政法系统,彼此相安无事。
谁料沙瑞金一到任便大刀阔斧,冻结上百名干部任命,明里暗里针对高育良。
等他察觉不对劲,沙瑞金早已在省委常委中织好关系网,牢牢攥住话语权。此刻沙瑞金不愿多费口舌辩论,直接提议投票,摆明了要用人数优势碾压。
从表面看,沙家帮的确占尽上风,但高育良想起昨日刘省长胸有成竹的模样,
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——若没有强大靠山,这位向来谨慎的二把手怎会贸然入局?“我同意沙书记的提议,既然各有看法,就按民主程序投票。”
高育良率先表态,“我一直认可祁同伟的能力,坚决支持他晋升副省级。”
沙瑞金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,语气带着几分轻蔑:
“高书记别急,投票得按规矩来,先从反对票开始。不赞同祁同伟晋升的,请举手。”话音刚落,李达康和田国富齐刷刷举手,
李达康更是手臂笔直,挑衅地朝高育良投去得意的目光。
这份敌意由来已久——早年在吕州,两人因政见不合分道扬镳,
李达康被调职,而高育良却步步高升。
如今李达康虽身为京州市委书记,却仍在常委中屈居配角,自然不愿放过打压老对手的机会。“还有人要表态吗?”沙瑞金话音未落,组织部部长吴春林急忙举手。
这位昔日赵立春的“人事心腹”,见风使舵投靠新主后,自然要在关键时刻表忠心。
紧接着,省委秘书长也举起手——作为直接服务省委书记的角色,他的立场不言而喻。眨眼间,沙瑞金阵营已拿下四票,而他本人尚未表态。
剩余未投票的人中,除了刘省长、高育良及铁定站队的副省长,
就只剩宣传部部长,以及军方的统战部部长和省军区司令。
按惯例,军方极少参与地方纷争,通常会投弃权票;
宣传部部长又是个左右摇摆的“透明人”。
即便他弃权,五比三的局面也足以让沙瑞金稳操胜券。“还有人要投票吗?”沙瑞金敲了敲桌面,
“我也表明态度,我反对祁同伟晋升。
大家别顾虑,大胆表态。汉东是讲原则的地方,绝不会因投票记仇。
谁敢搞小动作,我沙瑞金第一个不答应!”
这番话看似公正,实则是敲山震虎,暗暗施压宣传部部长——
只要拿下这关键一票,六比三的压倒性胜利就能彻底击垮对手,
也能向全省干部宣告:沙家帮才是汉东的绝对主宰。然而,宣传部部长却如热锅上的蚂蚁,迟迟不敢举手。
两边大佬都是得罪不起的主,他哪敢轻易站队?“既然没人再投票,那反对票共计五票。”
沙瑞金扫了眼犹豫不决的宣传部部长,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。
在他看来,常委班子里容不得不听话的人,
等收拾完刘省长和高育良,第一个就要换掉这个“墙头草”。“接下来投赞同票,支持祁同伟晋升的请举手。”
沙瑞金语气随意,胜券在握的姿态溢于言表。
高育良咬咬牙,率先举手;
刘省长和副省长也毫不犹豫地跟上,赞同票暂时停留在三票。
但与沙家帮的五票相比,仍显得单薄。
军方按常理不会插手,而宣传部部长一脸懊悔,显然不会倒戈,难道真要输了?就在沙瑞金准备宣布结果时,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——
统战部部长和省军区司令缓缓举起手!
“祁同伟为汉东治安立下汗马功劳,军方有目共睹,我们支持他晋升!”
这两声表态,如惊雷般在会议室炸开。
沙瑞金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这两位向来置身事外的军方大佬,
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——军方为何突然入局?
11
军方突然举起的两票,像两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湖面,
瞬间炸翻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预想。
原本稳操胜券的沙瑞金,此刻面色骤变——
五比五的平局,让这场权力博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。
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,众人面面相觑,谁也猜不透军方这步棋背后的深意。
唯有刘省长心中泛起涟漪,昨日那位京城赵公子从容自信的模样,
与眼前局势悄然重叠,莫非这一切早有谋划?
可赵家再势大,又怎能轻易撬动军方立场?
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网,让他也不禁心生疑虑。沙瑞金死死盯着军方代表,目光如炬却不敢造次。
他深知,在这个节骨眼上,威胁军方不仅无济于事,反而可能引火烧身。
如今胜负的天平,全系在宣传部部长那一票上。
他眯起眼睛,眼神中裹挟着寒意,直勾勾地刺向这位摇摆不定的常委。
宣传部部长被看得浑身发颤,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——
投赞同票,得罪沙瑞金;
弃权或反对,又将彻底激怒刘省长、高育良,以及军方背后那股神秘力量。权衡再三,宣传部部长想起自己先前犹豫未投反对票,早已在沙瑞金心中埋下隐患。
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放手一搏。
在沙瑞金即将宣布表决结果的瞬间,他猛地举起手,声音虽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:
“沙书记,我支持祁同伟升任副省级!”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沙瑞金心头。
这位向来强势的省委书记,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嘴角抽搐着挤出几声冷笑:
“好,好得很!同志们胆子不小啊!”
他攥紧拳头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心中翻涌着动用一票否决权的冲动。
可理智告诉他,此刻按下否决键,无异于在火药桶上点火——
高育良、刘省长与军方联手,再加上赵家和背后势力的推波助澜,
一旦将矛盾捅到高层,他的位置恐怕都将摇摇欲坠。“沙书记,民主表决不就是要尊重大家的意见嘛!”
高育良见状,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
“六票赞同,五票反对,结果清清楚楚,这不正是咱们汉东民主决策的典范?”
刘省长也适时补刀:“既然结果已定,祁同伟同志的任命是不是该尽快落实?”沙瑞金咬着牙,脸色阴晴不定。
僵持片刻后,他猛地一甩袖:
“公示吧!散会!”说罢,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,
身后李达康等人脸色铁青,怒气冲冲地紧随其后。待沙家帮众人离去,刘省长笑着向高育良拱手:
“恭喜啊,祁同伟这一步迈得漂亮!”
高育良连忙回礼:“全靠刘省长慧眼识珠,这举荐之功,祁同伟心里有数。”众人陆续走出会议室,却在楼下与沙瑞金一行狭路相逢。
双方剑拔弩张,眼神中火花四溅。
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,一辆京A牌照的豪车缓缓驶来,稳稳停在刘省长座驾前。
一位衣着考究的公子哥推门下车,笑容满面地向刘省长伸出手。沙瑞金强压下心头怒火,装作不经意地凑上前:
“刘省长,这位是?”
公子哥转身,面对这位汉东“一把手”,神态自若地伸出手:
“沙书记,久仰大名!家父赵蒙生......“